Wednesday, January 31, 2007

Eating Out

昨天跟朋友在寒風中走來走去,討論著要吃啥,可以打發時間等另一個朋友吃完飯。兩個人都是沒有工作收入的,本來想吃微風旁邊的立食串燒店,但怕貴又難吃;走去日本人開有養迷你豬的義大利麵店,朋友又不想吃。結果最後我們在大安路上的攤子買了大捲牛肉還有雞肉捲在公園裡面吃。很久沒有在路邊吃東西了,好像大學時代才會這樣做,買個東西在系館或是圖書館門口吃。最近一次在路邊吃東西,大概是兩三年前跟朋友在倫敦的泰德現代博物館前野餐吧,不過,我們可是特地在家裡做好沙拉跟三明治,還帶了酒跟果汁去的,不是那麼隨便的感覺。
通常,出去吃東西,都是找個館子坐,很少在路邊吃了。台灣的街頭很不容易看到有人在路邊吃便當或是沙拉,跟東京、紐約之類的大城市不一樣,那裡每到中午就是一堆上班族蜂湧而出,在太陽下用餐。我還滿喜歡在路邊吃東西的感覺,很EASY,雖然並不見得便宜,大餅捲牛肉也要80元、加杯飲料就破百了,可以去吃我喜歡的周胖子或是山西刀削麵的番茄炒餅了,不過,真的感覺好新鮮,有種重回學生時代的阮囊羞澀的感覺,好像生活很苦。
我記得以前在BBS上看過一篇短文,是說很窮的一對小情侶渡過半天的小旅行,身上只有20元,只好兩個人分一個蘿蔔絲餅吃,那個男生剝了一半給他,還說: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努力,讓你想吃幾個就可以吃幾個。文章很短,也許只是人家一個下午的偶記,但卻在我心中停留了好久,可能有10年以上了吧,我一直都記得。因為人總是會羨慕自己沒有的東西、想經歷未曾經歷過的生活,大概生活中被保護的太好,沒有吃過苦頭,所以對於這樣刻苦的感情,總是覺得分外嚮往。可惜的是,自己已經過了可以過這樣生活的年紀了,現在這年紀如果還發生故事的情節,大概只會覺得自己很苦吧,貧賤夫妻百事哀,馬上就分手了。
今天電視新聞提到寶藏巖聚落拆遷的事情,我才發現,原來那邊已經變成學生的聚落了,所謂的寶藏巖公社,彷彿一群城市裡的波西米亞人聚居於此,為了夢想而生活。不過,學生畢竟是學生吧,不是真正如同RENT中一般在大都會下層打滾的居民,學生,不過是個曖昧的中介身分,可以盲目地位某些信仰熱情獻身,然後因為興趣的轉變又很快抽哩,重新回到社會期待的正常軌道上面。這樣的身分,不過是一種扮演罷了,就像我以前對於運動的熱情,就像我喜歡在路邊吃東西一樣,都是一種想像的投射:參與一場嘉年華會,從日常生活中短暫抽離。
我缺乏脫離社會眼光的勇氣。記憶中我的學生時代就已經跟一般的學生不同了,同學忙著唸書的時候,我在思考買那些衣服鞋子比較炫,中午大家去小福買便當,我是到對面的咖啡館吃簡餐,晚上開夜車時,我大概還再BAR裡面喝酒,所以期末考出現時,同學還會問我:「你不是放寒假去了嗎?兩個月沒看到你,怎麼期末考又出現了?」太早脫離學生的生活,以致於我錯失了很多可以揮霍瘋狂的時光。當學生時不像個學生,等到脫離學生生涯了,才開始懷念起學生時代的單純美好,可惜那些都是自己沒有經歷過的。不過,現在學生的生活,似乎跟我以前學生時代過的差不多。只是我當學生那個時代,大家都還比較勤儉一點,沒有現在那麼浮誇而已。
重點是,大安路上面的那家雞排雖然有名,但我覺得還好而已。對面那一排攤販,也沒有那家真正好吃的,不過應該已經是東區最便宜的食肆了吧。差不多價位,我喜歡吃山西刀削麵,還有老友記。
以上。

3 comments:

維克 said...

我也想去吃山西刀削麵

Daniel said...

你意見特多!那你那天怎麼不說!
(可是 我會想吃沒吃過的餐廳 這樣才好玩)

維克 said...

哼哼,你看看,如果我說去吃刀削麵,你一定會說要去吃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