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September 10, 2013

當我們大聲呼喊我愛周星馳時


這是一個新時代開始,當我們大聲呼喊我愛周星馳,宣示舊日廟堂經典已逝,新的價值觀正在建立中,膚淺地、直觀地、戲謔地,以往那些難登大雅之堂卻被我們所偷偷喜歡的事物,一下子都搬上檯面,大聲宣告我愛,這是話語權搶奪的必經過程,每個在野者都渴望成為新經典。
消費社會的特質在於快速,在絕對速度的競賽中,沒有人會記得你真正擁有過啥麼,但卻會對那些曾經披掛在你身上符號留下印象。成為小資是簡單的,只需要一點點的收入足以揮霍,出入高級場所、穿戴名牌、負擔那些因為工業生產而越來越平價的、所有人都消費得起的種種文化再生產行為。然而成為部波是困難的,你對號稱本土的文創商品折算不過25歐元的天價咋舌,卻毫不考慮地買下300歐元的Miu Miu絲質花襯衫,只因為你喜歡那天然材質的垂縋感。
他們以為你會對今日過度資本化的文化符碼搖旗吶喊,但你深知自己與那些懷抱左派夢想的人不同,你可以波希米亞,但你並不總想當咪咪,或許班尼那樣有錢有閒可以繼續作夢的日子,遠比天天想著下個月房租在哪裡的生活更適合自己。
世界不是只有一種面貌,你太清楚資本運作的過程,更熟悉文化符碼的操弄與展演。讓你驚訝的不是逐漸消失的差異與越來越相似的地景,而是那些幻想著巴黎公社時代多麼甜美的、並且大聲疾呼回歸的有識之士們,竟居然是吃著瑪德蓮小甜餅沾紅茶的既得利益者,他們離開左岸比你更遠、但卻忝不知恥地位裝著與人民同在。這是一種多麼落時的表演套路啊!你心裡想。
無須表態,你知道,本來世事就非小蔥半拌豆腐般清白分明,那些高呼著、拉攏著你的人,無非也是一種,過時的展演。你還是繼續你的道路,你唯一的一點小小堅持,在你成長後清楚不過認識到的,唯有手中能握住的小確幸,才是當下的真實。

Saturday, September 07, 2013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普希金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普希金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不要憂鬱,也不要憤慨! 
不順心時暫且克制自己; 
相信吧,快樂之日就會到來。 
我們的心兒憧憬著未來; 
現今總是令人悲哀; 
一切都是暫時的,轉瞬即逝; 
而那逝去的將變為可愛。

曾經出過五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俄羅斯,期時俄羅文雪使的歷史並不長,嚴格說起來,大約才200多年而已,早期的俄羅斯貴族以法語、德語為尚,不用俄文創作,從普希金開始才將俄文的口語融入到創作中,開啟俄羅斯文學的黃金時期。
俄語雖然是斯拉夫族自古使用的口語,旦形諸於文字,也是在東正教(988年定為國教,又稱希臘正教)影響以後,所以今日的俄羅斯與在文字上跟希臘字母很像。今日的文法,更是在18世紀彼得一世力行西化時才加以整理,並且於19世紀才正式被作家們使用。而號稱全世界最難學的語言之一的俄語,正是受拉丁文、希臘文的影響過深,才會有六種以上的詞性變化。
即便歷史不長,書面體使用困難,還是無法遮掩一個民族的智慧光芒。被譽為俄羅斯文學得太陽普希金,在短短數十年的創作生涯裡,創造出無數膾炙人心的作品。

Thursday, September 05, 2013

希臘印象

也許您不相信,但是曾經聽過一個說法,在希臘看見亞洲臉孔,當地人的第一句招呼並不是:"KONIJIWA",而是"NIHAO"。撇開世界第一的觀光大城巴黎不說,許多台灣人進入歐洲的第一站,就是希臘,以致於當地群眾對於觀光課的印象居然是講中文的台灣人,而非四處流浪的日本人。這一切,都拜一本小書所賜,<我的心遺落在愛琴海>,從此後,"把全世界藍色用光的地方"就深深烙印在台灣觀光客的心中,講到希臘,就是愛琴海的海島,那一望無際湛藍的大海與天空。
希臘,以一種遺世獨立的天堂姿態,夏日樂園的形象,歷久不衰地,經由華文圈的影響力散播出去,以至於很少有人記得,戰爭不斷的近代史與發展遲緩的社會經濟。 許是受安哲羅普洛斯影響,印象中的希臘,永遠是一片荒蕪灰濛濛的大地,起霧的清晨,穿著黑色衣服滿臉愁容的婦女與孩子,以及許許多多華麗的東正教傳統,似乎越是物質上不富足的地區,月是依靠精神上的寄託。據說,俄羅斯當年決定以東正教作為國教,正是因為看見希臘正教華麗的禮拜儀式:"讓人不知道身處人間或是天堂"。
夏天短暫經過希臘,剛好碰上聖母升天日,整個雅典宛如空城,只有太陽還是強烈地照著,神廟石柱千年來不倒地屹立著,日光曬到皮膚上發燙,也讓人發暈。搭船去了愛琴海三個小島,看不見希臘人,只看見滿滿觀光客,每座島嶼都是為了觀光客的需求而存在的,千百年前曾經叱剎地中海的海上貿易霸權默默隱身,遜位給新一代的觀光錢潮。車過柯林斯,運河邊停著一台台遊覽車,滿滿的觀光客,從義大利、德國、英國等地來的遊客,喧囂而愉悅地享受希臘的低物價以及麥錫尼或更早留下的文明。
依然,是座觀光之城。 像是看電影般,希臘如明信片般的風景在車窗外飛過,卻始終沒有真實感:那小河流經的悲傷草原,罩著黑衣黑帽的婦人與小女孩,霧中飄盪的一葉扁舟,覆蓋布幔的馬車後廂......,全都未曾看見。或許我的希臘,要向北,向馬其頓去尋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