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16, 2006

LISBON STORY


「記憶是我們唯一可以把握的事物....,電影似乎保存了記憶,然而時間久了,我們也會懷疑,是否在膠捲之外,真有那麼一段記憶存在過?」


我是先認識聖母合唱團(Madredeus)的里斯本故事(Ainda)音樂專輯,才認識文‧溫德斯(Wim Wendes)的電影(LISBON STORY)。這張專輯對我的記憶,一直是夏日午後大片落地玻璃穿透的咖啡館,淡淡的煙霧與咖啡香,還有一杯漂著檸檬果肉的飲用水。
容我抄襲某位作家的文字:我去過7越24日大道呢。里斯本民謠法多(FADO)的魅力太誘人,忍不住想親訪這座城市,親炙樂音的感受性。我不是音效師,更不是採風的樂府,只是單純喜歡這種調性的音樂,在城市中流浪的無奈,一種哀愁的預感:尚未發生、但確實在周遭進行中的一種憂傷氛圍。正如巴黎並不等同法國,里斯本也不等於葡萄牙,法多是只能誕生在港口小酒館的音樂,並且還必須是一個夠大的都城,可以吸引許多人前來此地,融合一切、吸收一切、表現一切,對我而言,法多是這樣的音樂。所以我不喜歡主唱德瑞莎(Teresa Salgueiro)後來發行的個人專輯Obrigado(感謝),因為那已經不是我想像中的法多了:命運歌調。現在比較喜端的反而是MA發行的Luz Destino(台灣由玖玖文化代理)以及MISIA的幾張專輯。
電影並不有趣,但音樂充滿感染力。里斯本與今日相較似乎從未變過,永遠依循著同樣緩慢的步調,在快節奏的當代,如同浪頭中的礁巖,是起伏中不變的風景。里斯本的住民,永遠面向著大海,永遠遷移,總是保持著開放性,然而不論他們去了哪裡,里斯本永遠在這裡等待著他們。
在初秋雨後的台北山頭,喝著焦糖蘋果茶,我“聽”文‧溫德斯的電影,懷念失去的青春時光,感嘆美好事物的逐漸消逝。對於里斯本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淡了,不久就要完全失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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