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ne 11, 2007

S.H.E.

遇見S.H.E.在赤臘角機場。
本來我是沒有注意到的,因為三個小女生本人十分嬌小,人群中很容易就被淹沒了,只是眼前飄過一張熟悉的臉孔,似乎是我高中時代的同學,脫口而出他的姓名,於是趕飛機的兩人便在走道中聊開了,是他告訴我從眼前飄過去那個帶著大大帽子的小女生是HEBE,我才知道自己跟S.H.E.搭同一班機。
跟同學分開已經十多年了吧?似乎上大學以後就沒有聯絡了,人生際遇真是變化無常,當年只考上私立大學的J現在是鴻海的工程師即將派駐大陸,住大安區的他有著千萬身價,兩年前給自己買了間62坪的豪宅,雖然背負著千萬貸款,不過卻也飽嚐房市起漲的甜頭。反觀自己,卻是在學校裡面浮沉,最後啥也沒有,就連社會也沒有真正踏進去過,履歷表是一片空白。
朋友Z跟網友K,都是台灣文壇的新秀作家,當然Z比K早起歩很多,不過兩人的共同點都是很努力向上爬,他們可以把一些小事宣染成大功蹟,總是用文字包裝自己,將現實的醜惡變成美好的夢幻。我很羨幕他們都有如此無比的競爭心理、總是用力跟別人比較、拼命向上攀升,讓別人覺得自己越來越好,讓別人既羨幕又忌妒。不知何時起,我那種想像上爬的動力早就消失了。朋友說我的生命線很短,不是短命的意思,而是人生的動力會很早就用完,然後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看來我的動力果真很短,在邁入30之前應該早就消失了。
雖然Z最後念的科系是關於資訊收集,不過我卻在他的文字中發現歷史的誤置,早在登上夏娃航空日本線前好幾年,東京高島屋的專賣店就已經開業了,完全不是Z文章中的發展推論呢。現在的Z應該已經取得自己認同的成功了吧?所以改變文筆不吝於表現自己的窮酸,跟他以前尚未渡海發表的散文風格已然不同。然而這或許就是習癖(HABIT)的差異吧?在灑紙遊戲中努力向上攀爬的Z,終究還是在文章中不自覺透露自己現在的消費模式不過是抄襲而來的成果,所以他把自己親眼觀察到的同時性當成歷時性的推衍,然而熟知實情的人看到忍不住要噗哧一笑。
聽說一個人一輩子中只有10年的好光景,我的好光景似乎已經用光了,比起Z跟K,我太早過起好日子,早在情報誌尚未發達、商圈尚未形成前,我就已經在城裡到處吃喝玩耍,Z跟K都是剛剛開始歩上世界旅程,然而我已經換過不下五本護照。或許這就是我忌妒K跟Z的原因吧?我太在意要在年輕時看見世界,卻不知道,其實年紀大了,一樣可以保持一顆童真的心去看見新世界。現在的我,已經失去快樂的能力,連旅行的意義都無法知曉,似乎只是拖著箱子不停地移動,卻再也沒有新鮮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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