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November 12, 2008

夜哨

有時我會想起那段時光,雖然許多人都會說那是台灣男生一輩子最可怕的時光之一,某些部分我同意,我幾乎把那時留下來的所有物品都丟光,好宣告告別。然而經過後回頭去看,卻又有些令人懷念,許是因為過去都過去了,當下的苦澀消失,只剩下回憶中美好的部分。
我常常會想起,在那個荒廢了的營區中,滿天星斗的夜晚,穿著厚重的軍綠大衣,呼吸的凜冽冷空氣味道。握著槍,動也不能動,有時我會哼起歌曲。雖然反英雄主義,但我想骨子裡我是崇拜傳奇的,所以格外喜歡些豪壯的歌曲,若能唱的帶點悲愴又更加美好。林小妹跟楊小妹的歌唱祖國總叫我掉一地疙瘩,卻也是一聽再聽。
那應該是,人生中最後單純、沒有壓力的時光了,自己沒有經歷過時聽人講總不能理解,只覺得比起女生又多浪費了兩年,不人性、強調威權、跟時代完全脫節....。然而走過一回後,的確那是最後的少年時光,因為大家都一樣蠢笨,所以一切都很簡單直接,不需要煩惱、煩惱也無用的時光。多奇妙,雖然有大半的時光是在熱到叫人發瘋的極南之島渡過,最想念的卻是,冬夜裡的星空。似乎那是長大後少數認真仰望天空的日子。

夜哨 鍾景妹詞

一鉤彎月,萬點繁星,
無垠的錦繡大地俱是我的夜空。
一襲戎裝,萬世英名,
無盡的歷史責任,緣與河山共榮。
偶然間遠處掠過小小的流螢,
那閃爍亮麗的生命,啟發了戰鬥心靈。
我願化作天邊的流星,飛越那滾滾海峽,
為國家帶來光明,為國家帶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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